沈君兮抬眸,对上南宫无言几分无辜的眼,冷声质问道“既是如此,我一个人的过错,为何要让无辜的人替我承担?”

    南宫无言怔了怔,知道沈君兮是在说昨日被乱棍打死的那名军医和几个士卒。

    他淡淡道“一个人犯了错,总会造成一些结果,这个结果,必须要有人承担,而这……于你而言,也算是一个教训吧。”

    “呵。”沈君兮冷笑一声,“如此,微臣便求陛下,以后莫要再与微臣你我相称,免得微臣恃宠而骄,忘了本分,又连累那些无辜之人。”

    言罢,她微微阖眸不愿再开口,南宫无言却是一阵心闷。

    这个女子,当真是让自己,又想宠爱、又……心存忌惮。

    然不等他开口再说些什么,却看见沈君兮额上冒了些许冷汗,长眉微蹙,像是在极力忍受着什么。

    实则,在沈君兮方才出言和南宫无言撇清界限之时便是一阵头晕目眩,方才阖眸克制着自己不在这个时候倒下。

    萧堂宇还躺在病榻上,而南宫无言阴晴不定,不知何时还会发难。

    她本就一夜未眠,又受到如此大的刺激,只怕先前在锦州城将养的那一阵子,都白养了。

    南宫无言见她情绪不稳,摇摇欲坠,心中一阵焦急,忙沉声传了御医。

    当朝陛下御驾亲征,就算一切从简,也少不了一应随从、御厨和太医。

    沈君兮启唇想说一声不用,却眼前一黑,直直倒了下去,南宫无言及时伸手将人揽至怀中,方才微微松了口气。

    不知何时,沈君兮身上的那股压迫感又冒了出来,甚至于让他都有些不敢直面。

    到底还是心存愧疚罢了,南宫无言这样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