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夜尚羽新作的那副画上,他偏头想了想,给画上添了一句话。

    偏生就是那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沈君兮再从夜尚羽房中出来的时候已是一袭白衣,作男装打扮,喉间的伪装和眉目的勾画已然完成,他又变回了那个温和谦逊的当朝佥都御史,好似方才画中那个慵懒而明媚、皎皎如月的女子与他没有任何关联。

    这副皮囊,背负了太多。

    然不等夜尚羽从后门送她出去,便得到消息,南宫无言来了。

    说是前来拜访荣国公,可夜尚羽和沈君兮都清楚,南宫无言遍寻无果之后,还是找到了夜家。

    对于自己这几日的修养沈君兮心中并没有多少所谓的负罪感,毕竟南宫无言失察没能保护好她差点害她死了这是事实。

    虽然他本来就没有那个责任负责她的安全,但说到底沈君兮是他救回来的,他多少该上点心。

    因为什么沈君兮多少也能猜到一些,那夜她和南宫无言说的话的确有些重,可南宫无言很多时候都给沈君兮一种做事不过脑子的错觉。

    他们没有可能,没有任何可能。

    两人之间横亘着的不只是沈君兮的心,沈君兮的身体状况,还有一条人命。

    那是沈君兮的孩子。

    沈君兮至今还不知道北诏的一切都是南宫无言策划的,若是有一日知道了,明白了自己恨错了人,自始至终都在伤害北辰修,将两人逼上了一条不归路。

    到了那个时候,南宫无言又该怎么说?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