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秋兰应了声,没说是谁提出的注意,反而有些不明白的紧抓着翠姨的手,问道:“既然一开始就知道我不是老夫人,为什么还要继续注射苯乙双胍?”

    乔麦沿着霍斯爵提出的封闭消息,一切照常的想法,想到了找人假扮老夫人,目的就是为了让凶手不知道老夫人已经中毒昏迷了,以为输入的苯乙双胍量还不够,继续注射。

    可是翠姨明明一开始就知道她不是老夫人,早就该放弃注射了,为什么还要继续呢?

    翠姨看着江秋兰,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低低叹了口气,沉默了,并不想解释的样子。

    “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江秋兰看她这样子,忍不住问道。

    一如刚才翠姨自己说的,她服侍了老夫人23年,对老夫人的一切都很熟悉,人心都是肉长的,感情肯定深厚,怎么可能做出这样伤害老夫人的事?

    “没有苦衷,叫七少和乔麦小姐过来吧。”翠姨坚定道。

    一小时后。

    翠姨跪在茶几前,低着头,正对面是坐在长沙发中间的霍斯爵,身后站着李霖与江秋兰。

    霍斯爵棱角分明的俊脸面无表情,天花板上吊着的水晶灯发出白色的冷光,照在他的脸上,仿佛给他的容颜镀上一层冰冷的寒光。

    乔麦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看着茶几上摆放的针筒、残留着一点白色液体的小玻璃瓶,和一部平板,平板正在播放的是从监控里调出来,翠姨往点滴瓶里注射苯乙双胍的画面。

    即使她已经看过一次,再次看到这画面,内心还是很震惊。

    人证物证都在此,给赵新秀注射苯乙双胍的凶手,就是翠姨。

    “翠姨,为什么?奶奶对不好吗?为什么要害奶奶?”乔麦垂着双眸,浓密、弯而翘的睫毛投下一片小阴影,遮住了她难过的眼神。

    闻言,翠姨猛地抬起头,脸色凝重的反驳道:“我没有想要害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