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忙慌地放下手里的碗,江桥轻轻摇晃他的肩膀又出声喊他,始终得不到半点回应。他已经烧到意识模糊,拖下去怕是会发展成肺炎。

    江桥为他穿好衣服,跑到楼下找了保安帮忙将人扶到车上,不是没想过叫代驾,可临近新年,久久无人接单,江桥只好冒险决定由自己开车送他到医院。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吊瓶打入,谭路洲看见忙前忙后的江桥,g燥的嘴唇动了动。

    他想让江桥停一停,把外套穿上。还未出声,她又风风火火离开病房,只留下他听着头顶的嘀嗒声。

    没扎针的那只手腕下有东西被他压住,谭路洲拿起来,随即愣住。

    他没有在路途上的记忆,下午在床上睡着以后,再醒过来就是在消毒水味浓烈的病房里,不用问也知道是江桥送他来医院的。

    可他的车钥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看着钥匙,他心里一阵复杂。

    "你醒了?"江桥刚从外面借回一个充电宝,回到病房就看见床上的人已经睁开眼睛,一直在看她,"医生说再来晚一点,就不只是输Ye这么简单了。"

    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床上的人没什么反应,让她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再想到医生对她说的有关谭路洲的身T状况,江桥察觉到自己愤怒的情绪又涌上来。

    "想什么呢,一句话也不说。"

    "我在想,我们上一次见面,你对我说的话。"

    "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想这些g嘛?"江桥很快记起来,上一次,是谭路洲被电话叫走后,她一个人去挂急诊,在电梯门前看见说要出差的人大半夜陪着别人出现在医院。

    她不开心,又没有能说自己不开心的理由,于是单方面冷淡起来。一直到校门口被纠缠,回家以后,他们大吵了一架,她提出暂时不要见面。

    "你说不在乎,其实不是的,江桥,你心里很在意。"病痛反而让他变勇敢。

    他看得出江桥的变化,从界限分明到现在的越来越多地展现出对他的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