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些进城来讨生活的百姓来说,一锭金子,可能是他们一辈子也挣不到的钱。

    刘胜心里得意,立刻顺着人群,挤向城外,

    然而元晋安却是折返过来,一扯他的袖子,将他拉了城内,然后拐进城门附近的小巷。

    他们的身背后,城门官一边艰难起身,一边疯狂叫喊:“别让那人跑了,快出城去追。”

    元晋安拉着刘胜头也不回,尽捡偏僻的小径走,一直走到一处废弃的空屋里,才算停下,然后往杂草丛生的地上一坐,“可累死老夫了。”

    刘胜不明所以,“老丈,这是何意?刚刚为何不出城,反要折回来?”

    “刚刚你没听到?那官兵喊着派人出城去追呢。城外不比城内,虽然有树林山丘可作阻隔,但必经之路就那么几条。咱爷俩跑得再快,也就两条腿。人家派四条腿的骑兵一追,早晚得追上。就是追不上,咱在荒郊野岭东躲西藏,又能坚持多久?”

    “此时他们注意力全在城外,咱们正好先在这城里躲几天,等到他们松懈,咱们再大摇大摆地出城,岂不快哉?”

    刘胜此时是心服口服,怪不得元晋安能在各方人马搜捕之下,还能安然无恙,果然是此道中的高手。而且有这样的父亲,元瑾汐当时在官道之上,面对劫匪时的临危不惧,似乎也就说得通了。

    “老丈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刘胜佩服。”

    元晋安摆摆手,“不过是人老成精罢了。倒是小兄弟你果然是办得了大事的人,我还生怕你舍不得那锭金子,不会扔呢。”

    刘胜有些赫然,挠了挠头,“实不相瞒,这招,还是跟令媛学的。”

    元晋安眼睛一亮,一把抓住刘胜的胳膊,生怕他跑了似的,“赶紧,给我说说我家丫头怎么样了,我真是想死她了。”

    刘胜便坐在地上,一五一十地跟他讲起元瑾汐的事情来。听得元晋安笑得合不拢嘴。

    另一边,酒楼之中,楼下盯梢的二人,喝得正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