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顺”天行说到“萧夫人最近在做些什么?”

    “回禀大王,再过些日子便是先王生祭的日子了,萧夫人这个月一直都在容华宫中很少出门,每日斋戒,早起沐浴更衣过后便抄写《地藏经》,听说要用金粉抄写九九八十一遍,待到先王生辰之时要献于祭坛之上,为先王祈福”德顺公公答到

    “难为她如此用心,渝千为人一项心思细腻周全,做事又很妥当,先王后病的那么些年,一直都是她在打理后宫,也是做得很有条理,人人信服,对本王也很是用心,她所做之事没有一件是不合本王心意的,她是本王最依赖信任之人”天行将手中碗里的汤一饮而尽

    “大王,这几日暑热渐散,正是秋高气爽之时,不如晚饭之后大王也出去走走,容华宫内的秋牡丹已经开始盛开,景色比往年都更好”德顺公公又夹了些菜放入天行面前食盘中

    天行望了望窗外,黄昏绯红的残霞已染红了长平殿外的所有花草树木、石阶甬道,映在窗前种的一株素馨花上,那幽白的花被染上了一丝旖旎的光晕,就如同那日在陶源居饮茶时的贫儿一般动人,天行看得有些痴迷

    “大王,大王”德顺公公轻声唤着他“可是要出去走走?”

    “算了”天行叹了口气“不去了,我还有些事要做,今日想早些歇息,我明日一早我想去太虚道院走走”

    德顺公公只想让天行好好休息,如今他已经说要早歇息,那么再去哪里或是不去哪里就不那么重要了

    自从昨日下午贫儿生气跑进屋内开始,一直到今日黄昏都没见她出来,谁去叫她也都不见她回应,来宝竟也被她关在外面,不能回屋睡觉的来宝昨夜只能睡到了为香客准备的客房里

    白日里大家皆不能知晓她一人在屋中究竟做些什么,只一到入夜掌了灯便瞧得真了,只见贫儿屋内的灯一点就是一夜,由打窗外只瞧见她在灯下穿针引线竟没有一刻是休息的

    太阳渐渐西沉,贫儿屋内又点起了灯,也如同昨天夜里一样,她依然坐在那里做针线

    窗外站着四人,瞧着屋内这般光景个个心内都很着急

    “谁把她气到屋子里去不出来的,谁去想办法把她弄出来”三阳真人将两手交叉送入自己道袍的宽大袖中“这都快两天了,不吃饭也不睡觉,若是饿坏了她你们谁都别想好!”

    “你堂堂一观掌门,说起话来总像个地坯流氓,哪有个掌门师叔的气概?”铁蛋儿到

    “你还有脸说我!什么掌门、什么气概,对我来说都算不得什么,我这一生就只有这一个徒儿比我的命还要重要,若是我徒儿被你气出个好歹来,我倒是要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流氓”三阳真人急得直跳脚,活像个无知的泼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