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本来以为席应真会发雷霆之怒,毕竟自己将他也算计了进去,没有想到就这样轻描淡写的几句,这件事就算结束了,龙种睚眦从今往后便名正言顺的归了自己,席应真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连个嘴巴都没给自己,这有点不像是他老人家的做派,

    看着张松唯唯诺诺的样子,席应真突然将吃了一半的猪头放下,随后叹了口气,倒了半碗酒水洒在了地面上,这才继续说道:“多年前术士爷爷我收的一位弟子前些天亡故了,术士爷爷去送了他最后一程,回来的路上想了想这些年收的弟子大半都已经亡故了,想起来当年他们还都是翩翩少年,这么多年过去也走的七七八八了,好像一场梦境一样,唉,想到这样那就什么都想开了,一只睚眦而已,在术士爷爷我这里其实也没有什么大用,还不如你拿去用的好,”

    说到这里,老术士看了正在撕着猪后腿肉往嘴里送的饕餮,笑了一下,说道:“早知道你来接睚眦走,术士爷爷我也不用花那么多的心思了,你我是老交情,怎么也要给术士爷爷我几分面子的,是吧,”

    席应真说话的时候,饕餮不用自主的抬手捂了捂腮帮子,这个动作瞬间说明了他们早年是个什么样的交情,

    有了席应真在这里,张松和饕餮反而放不开,看着这一人一龙种有些尴尬的样子,老术士古怪的笑了一下,随后三口两口将手里的猪腿和猪头吃完,这才将小任叁放下,抱着大酒坛让张松给他找了一个帐篷休息,看样子是老术士将这里让给了他们,

    看着席应真进到了帐篷之后,他的呼噜声随后便响了起来,当下张松没有自行离开,而是到处给大术士找了枕头等一应什物,看着张松忙里忙外的样子,归不归突然笑了一声,对着自己的便宜儿子说道:“傻小子,觉不觉得席应真爸爸哪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听了自己‘亲生父亲’的话,百无求这才将自己的目光从饕餮手里的半只烤猪,转移到了归不归的脸上,想了半刻之后,二愣子说道“那个老家伙开始讲理了……老子认识他怎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怎么讲理的,老家伙,你说席应真老头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

    “呸,二愣子你才有绝症,你们一家子都有不治之症呸呸,我们人参不算,再呸……,吴勉也不算……,”听到百无求敢咒席应真老头儿,小任叁可不干了,指着百无求的脖子骂了一句之后,才发现把自己和吴勉也算了进去,

    就在小任叁往回倒的时候,白发男人吴勉正看着席应真休息的帐篷,自言自语的说道:“讲理讲的过分,都不像是席应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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