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物降一物。

    阮颂对别的人脾气都能硬,唯独对自己妈妈不行,不满道:“您怎么总护着他。”

    “那谁让你总欺负人家。”视频里的女人慈眉善目,看任钦鸣就像看自己亲生儿子。

    以前高中,任钦鸣家里突发变故,没人能照顾他,也是阮妈妈让阮颂把他领回的家。

    两个孩子同吃同住,一起待了很长一段时间。

    双标如任钦鸣,这时候自然又知道乖了,丝毫不吝啬自己帅脸上的笑,明朗道:“等我们录完节目一起去看您。”

    阮妈妈:“好呀好呀,我都多久没见你们两个一起来了,时间老错开。”

    阮颂作为当事人之一,一句话没说上,这两人就已经飞快把事情定下来。

    没片刻,消失好半晌的陈严忽然歪头出现在镜头里给他打手势。

    阮颂了然下床拿任钦鸣的手机,简单交代道:“借我我打个电话,你陪我妈再聊会。”

    任钦鸣得令乖巧点头,一句多的也不问。

    阮颂合上阳台门避开摄像头,径直给陈严拨电话:“怎么了?”

    陈严也已经从病房出去:“我就想跟你个没良心的单独说两句不行吗。欸我就想不通,怎么能瞒的这么好。你妈也是,居然一次没给我提过任钦鸣,神了真是。”

    木屋阳台外是骤然开阔的山连着山。

    阮颂吹着晚风,搭着栏杆望远处寂寥空旷的林间夜景:“我现在都觉得我妈的脑子根本没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