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心里惦记着事,阮颂第二天早上醒的很早,睁眼的时候天际还是蓝蒙蒙一片,太阳刚升起,厚重的云层挡住光。

    阮颂从沙发坐直,看着裹在身上的毛毯有些懵。

    他明明记得自己昨天晚上是趴在床边睡的。

    手再往身下摸,沙发也被铺了一层细绒,羊毛的质地柔软又舒适,脚边视线不远处的地方放着一个大纸袋。

    阮颂看见里面叠好的衣物,以为陈严来过。

    但他刚准备掏出手机给陈严发消息,却发现自己随手抖开的,全是些他见也没见过的衣服。

    阮颂将醒未醒的大脑又懵了几秒,就在他打算再拿出几件看看时,里面忽得飘出一张卡片。

    上面写着:

    【都是攒了很久想给你的衣服】

    没有署名,没有任何对身份说明性的文字。

    阮颂却是瞬间明白了这位只敢在深夜悄悄造访的人是谁。

    也是这时他才敏锐察觉——任钦鸣应该刚走没多久,身后的沙发上还有余温。

    查房的护士轻轻推门进来,看见沙发上只有阮颂一个还有些错愕:“那个帅哥这么早就走了吗?昨天不是来的好晚……”

    阮颂揉着太阳穴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问:“他昨天几点来的?”

    护士边看阮妈妈的情况,边笑:“凌晨一点三十五分吧,我那个时候刚好去上厕所了,但我同事一看到他就在我们摸鱼群里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