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玖良瞅了泉叔一眼,说:“大火之灾,人不全都是烧死的,呛死的更多些,更何况是晚上!”

    “那为何要在此处下葬?”

    泉叔将烟杆往地上磕了磕,说道:“还不是因为那马鞭!筱亭说马鞭有异,最好赶紧超度下葬,多拖一天,恐将生变。”

    周玖良接过话茬道:“那就是说,这马鞭,是王三喜的物件儿了。行吧,假尸怪的来由,与吟凤班脱不了干系……说起来,泉叔,那吟凤班,当年有没有去你们郭家演过堂会啊?”

    泉叔不为所动,还在继续收拾烟杆,低头回答:“有啊,唱过啊!那可是名震八方的班社,我可是跑了好几趟京城,提前很久下定,才请到的。你们周家近水楼台,应该也请过的吧?”

    我生怕周玖良不小心将二太太的事情说漏嘴,赶忙打岔:“王三喜是云生的爹,这会儿父子团聚,也算是一件好事儿,这段就揭过去吧。泉叔,我们何时回家?”

    泉叔背着手朝房内走去,说道:“你问王爷去,他说我们最好不要一起走。给他安排上了路,咱们再走就行。最好赶紧走,这鬼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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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渊陪同王爷的马车先行,其余人晚了半个时辰才出发。泉叔和筱亭似乎都有心事,将马催得很急,我因为要照顾周玖良那个不适应奔波的,便一直与他们保持着一两里地的距离。

    虽然离得不近了,但山路崎岖,偶尔还是能在对面的浅林中,看见他们奔驰的身影,也不觉得有何可担心的,速度也就渐渐放缓下来。

    周玖良笨拙地鞭打着他的骡子,总是不得要领,我们也只能由着骡子的想法,时快时慢地往云安赶。路上,周玖良和我开始计划接下来的事情。

    “你打算怎么查二太太?”

    周玖良和骡子正较劲,有些分不开精神,便反问我:“查她作甚?”

    “难道你不想知道云生的死是不是和她有关吗?”

    “想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