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哥哥们有空时总带我抛头露面的。前几天,我五哥——”苏灵咚故意说给赵驿孟听。

    赵驿孟兄妹都看着她。

    “我五哥,带着我和嫂嫂去了瓦肆,看了女子角抵赛,听了评书,然后——”说着,她又觑了赵驿孟一眼,果不其然,他又面露嫌弃,她要的便是这般效果,他有表情总比一本正经端着好。

    “然后怎么样?嫂嫂你快说!”

    “然后我们又去茶楼里喝茶吃点心,唉——那茶楼里的小姐,将那柳七的《雨霖铃寒蝉凄切》唱得是肝肠寸断,不过呢我最喜欢的是晏同叔的《浣溪沙一曲新词酒一杯》以及《蝶恋花槛菊愁烟兰泣露》,想来那小姐儿亦是更喜欢晏同叔,唱了他的好几首词——”

    “绮言靡语,迷人心性。”赵驿孟不屑。

    “嫂嫂,还有么?”赵驿槿从不曾到茶楼听过曲儿,更别说到瓦肆里夜游,是以好奇非常。

    “吃着茶果,听着曲儿,与喜欢的人在一起,是很惬意的。”

    这时她姑嫂二人一同看向赵驿孟,他只避开苏灵咚的直视,仿若未闻,端起桌上的茶杯喝起来。

    “六哥——”赵驿槿知道希望渺茫,终是没忍住,“不然别去看画,膳后,我们也到茶楼喝茶罢。”

    赵驿孟没回妹妹,而是望向苏灵咚,“才多久便把妹妹带成这样子?”

    苏灵咚不以为然,只看着他的眼睛狡黠而笑。

    两个人又不约而同地想起昨日马车上的嘴对嘴,便同时尴尬地将脸别开。

    赵驿槿觉得他二人似有端倪,正要问,却被传菜的打断,行菜者端着佳肴来了。

    用膳之前,苏灵咚唤道:“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