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呐,客官您坐稳咯!”伴着黄包车师傅的吆喝声,车上的摇铃也跟着铃铃作响

    想起不久前还与她漫步街头,听涛阁的弄巧成拙。转眼,伊人竟已身入狱中。那样柔弱的身子,倔强的个性,进入了军部大牢,会怎样?他不敢设想,他们严家,在外边恐怕是一个援手都没有了。想着这些心里不觉烦躁起来。

    “客官,到了。”黄包车已经到了齐家大宅门外。

    “齐府”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镶嵌在大红的底漆上。听涛阁之后,自己与齐霍的对话还犹在耳边;

    “我知道你想要除掉二叔,可是,为什么要将严小姐牵连进去?”少贤从来没有如此无礼的与齐霍讲话,更加不曾这样直言不讳的拆穿齐霍心中所谋。

    “以防万一。”齐霍微微皱眉,对于边少贤的态度,似乎很觉不悦。

    “哼,以防万一。你这是恩将仇报!不要忘记,严家老爷可是齐大爷的救命恩人。”边少贤悲愤难当,声音已近于在吼叫。

    “不要跟我提严业正。”齐霍猛然站起,“砰”将端在手中的茶碗猛力朝着地上一掷,茶碗应声破碎,茶水四溅。

    “姐夫。”边少贤从未见过这样失了风度的齐霍,声气不由得低沉下来。

    “你们都道是严业正救了家父,依靠大烟延续命脉那算是哪门子救。”齐霍眼神暴戾,边少贤想如果严业正在场,难保齐霍不会动手杀了他!

    “可是……”边少贤想要替清浅辩解,却无法找到更合适的言辞。齐霍素来厌恶抽大烟的人,原来,因由于此。

    “好了,这一次我无意加害严清浅,以后也不会。以后有关严家的事,你不要再来找我。”齐霍从椅子上站起,摔袖离去。

    午后的阳光这样的亮,亮的刺眼。照在人身上却是一片的清冷。边少贤便不由得想起了齐霍的眼神。犹豫间,喊住了正在回程的黄包车。黄包车师傅也是个机灵人儿。并不问究竟,急忙拉了车折返。停好车请边少贤上坐,又走原路返回。

    车夫脚力飞快,风呼啦的吹卷着地上残败的落叶,冬天来的这样早。

    车夫拉着边少贤,一会儿的功夫便回了“边宅”。恪守看着少爷冷着一张脸站在院子里,只是不动。想来又是在“齐府”受了齐家少爷的“编排”,忙去拿了外套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