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何湿衣看向骆荣凯,微蹙紧眉头。回程的路上,何湿衣也曾有猜测。可是,毕竟关乎行刺南部总司令这样的大事,他万万没有想到。

    “华寄仓既已有所行动,自是打算与我撕破了脸面。他知道川华无意仕途,选了这样好的一个借口,以我对他的了解,定然会乘胜追击……”骆荣凯分析时局,脸上却并无半分忧色。

    “那您打算……?”何湿衣看骆荣凯的神色,似是已有了筹谋。

    “华家这根肋骨,是时候拔掉了。”骆荣凯微一叹息,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神色落寞。

    “不过,在解决内忧之前,还需先将你与齐家女儿的婚事给办了。”骆荣凯突然的一句话,犹如一声平地惊雷。

    何湿衣惊愕地抬头,看向对面的骆荣凯:“司令。”

    “现在知会你,似乎略显仓促了,只是订婚,并不费事。”骆荣凯的脸上一派和气。

    “不。”何湿衣几乎是毫无犹豫,脱口而出。

    “容不得你说不,当年你母亲怀着你的时候,我都娶了川华的母亲。非常时期,国事为大,情事随安。”骆荣凯说出这一番话时,神色肃然,脸上显出一位决裁者的神采。

    “您给我一个非娶齐家女儿不可的理由。”何湿衣定定的看着骆荣凯,半是生硬,半是怒极。

    “你要想坐上我的位置,就必娶齐家女儿。怎么,你对着你的生生母亲,你的弟弟都下的去手,对着自己反倒不能了?”骆荣凯说到后面,已经带上了几分讽意。

    何湿衣本是坐在沙发上,那沙发是极好的。人坐在上面,便如陷入一片绵软之中。

    何湿衣久久的坐着,失了话语。

    他只觉得,自己陷入了这片绵软之后,便如入了泥澡,无法自拔。他知道,终有一日,需得面对,但还是奢望着,来的晚一些。

    出来医院,何湿衣便即刻驱车浣园官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