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还是很冷,何心婉坐的久了,神色愈显疲惫。

    “我刚刚听那位汪夫人讲话气度,是很聪慧的女子。一遇事,果然也变得积进了。”尽管那位汪夫人后来讲话,句句紧逼。但何心婉对她的印象至此还并不坏。

    “既是司令钦点的董事,自有她过人之处。只是,这次她有意上门,恐不止如此简单。”庄小贤微微蹙眉。

    “你的意思?”何心婉看庄小贤的神色,不由心头微紧。

    “她是谁的夫人?”

    “汪薛见,司令的侍卫长。”

    “这位汪部长,既是司令近侍长,对司令的性情脾气自然了如指掌。如此无所忌惮的遣了自己的夫人前来。只怕,湿衣今后要走的路还很长。”

    太阳斜斜的穿过长廊,照在窗棂上,架子上摆放的两盆兰花开的正好。何心婉手里捧着茶盏,氤氲的水汽萦绕眼前,渐渐的,眼中的兰花便看不真切了:“晚饭,让厨房温一壶竹园带来的梅花酒。”

    “你身子不好,这是何苦。”

    “不碍事,我也许久没有陪司令聊一聊了。”

    今日,军部办公楼的氛围格外诡异。

    许久不待办公室的何少校,竟然早早便来坐班。

    其实,过完年何湿衣便甚少来军部办公室办公。但因为他平日一贯被指派外勤任务,少有待在办公室,倒并不显得特别明显。

    一早上,大群的记者静候在军部办公楼的门外。总司令办公室里一拨又一拨总司令的老部下,走了来,来了去。只骆荣凯待在办公室里纹丝不动。

    报纸上的报道,来的突然而迅急。却又不乏真实性,急救的医生,骆川华遇袭的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