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熙声音晦涩“小贤曾是我的未婚妻”。

    骆荣凯微微皱眉,自小在军阀家庭长大,联姻之术骆荣凯自是清楚。既是用了“曾”字,那想必,二人现在已无瓜葛。

    “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骆荣凯心里生出了豪气,放下手中的茶盏,看向对面的莫家熙。

    “什么?”莫家熙还在自爱自怜,没明白骆荣凯的意思。

    “你对庄小贤?”骆荣凯接着说。

    “自订婚后,我就把小贤看作妻子。如果不是发生那样的事,小贤估计已经是我的妻子了。可是我们现在……我自是始终如一的。”莫家熙本不是嗉叨的人,许是长久无处吐露。说了一大堆的话,到底最后一句,说到了骆荣凯心坎上。

    “我帮你。”骆荣凯本对这个年轻人没甚感觉,几日来陪着自己无甚作为。想不到,其实也是个有情义的人。

    “可是,小贤现在并不理会我。”莫家熙愁眉紧锁的说,这真是他现在最大的苦恼。

    “我们常常去揽凤楼,就由不得她不想理你了咯!”骆荣凯俏皮一笑。

    当时,骆荣凯到底年轻。遇上这样的事,自然是热情百倍。当天出了姚记,两人就商量对策,准备第二天上揽凤楼。

    那年的雪差不多下了整整一个冬天,差点儿都闹出了雪灾。可是那些下雪的日子,却是骆荣凯最肆意而美满的时光。

    从正门到铁门的这一段距离并不很远,但何湿衣却走了很久。

    脚下是厚厚的积雪,踩上去厚白顷刻塌陷,发出细微的“咯吱”声,留下一个浅薄完整的靴印。就如同将充溢满腔的郁恨反复挤压,最后规整成小小的一方搁置于某个隐蔽的角落。

    刚刚和庄姨在房间里争执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湿衣,司令来了,你出去见他一面吧!他在外边等了一个晚上。”庄姨细声细语的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