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今天是去医院看望何少校,之所以没有告诉您,是因为……”清浅将在学生发生的事,详尽的告与严业正。

    “何少校救了你的xing命,理应如此。”严业正语气平静。

    “那父亲您?”清浅没想到父亲并不是因为此事发着恼,顿生疑惑。

    “漕帮前阵子出了大事,漕帮当家生死未明。估摸着,葛靖马上便会回锦远主持大局。为父担心那人至今还心有不甘,所以,才想要你尽快出国。”严业正眉头蹙紧,似乎并不想提起此事。

    “父亲。”清浅没想到,父亲是因为这样,才突然催促自己出国。

    五年前,清浅与漕帮当家幼子葛靖产生过节,在锦远轰动一时。严家得罪漕帮,在锦远差点连立锥之地都没有。后来,严业正请了“锦远第一商”的齐家求情,漕帮才算没有追究。随着事件中的葛大少爷离家远游,事情才算慢慢平息。

    “为父本不想告诉与你,但你的xing子。”严业正无奈一笑,脸上尽是宠溺之色。

    “我出国去了,那您怎么办?”清浅想到父亲的苦心,心里又是羞愧又是内疚,声音都不觉变的哽咽。

    “漕帮大当家曾经承诺过,绝不会伤及我们父女xing命。漕帮向来重诺,必不会为难与我。为父只觉得那葛靖对你还并未死心,只怕……”严业正后面的话并没有说,但清浅已知父亲所指。

    清浅的手不自觉抚上手腕,隔了经年,那里,淡淡的伤疤还在。五年了,自己再也不是当年那懵懂莽撞的孩子。

    “我听父亲的便是。”这几年,清浅发觉自己越惯于说这句话。

    “父亲,这几日,我想去医院里照顾何少校。”清浅本已出门,突然又回头说。

    严业正神色流转,端着茶碗的手,有瞬间的紧绷:“理应如此。”

    “谢谢父亲,我先回屋去了,您也早些歇息。”清浅粲然一笑,转身轻巧的出了门。耳下的两颗珍珠耳环,轻轻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