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人却忽然出现在坤宁宫中,依旧是贼心不死,差点害死了太子,这般蛇蝎心肠,是如何混入坤宁宫的,这其中若是没有半点阴谋,那可当真是侮辱了两世为帝的他了,而显然纳兰容若所说的这一切并不是让他满意,他绝对不相信此事便是如此简单。

    “滔天富贵,一朝得志,又有几人能受的诱惑呢?曹寅的前程似锦不就是最好的答案吗。”纳兰容若那般反问更是彻底激怒了康熙,“纳兰容若,你是在质疑朕吗?”康熙指着他丝毫不加掩饰的迸发的怒火可见一般,他又何尝不知恰恰就是因为今日里如日中天的曹寅给了这些底下人不该有的念想,可他们也不想想,昔日的康熙与今日的太子并无半点可比之处,那时候的康熙是不受宠的皇子,故而也只能选了出自自己乳母家的包衣奴才曹寅为自己的伴读,可今日的太子是帝后二人的掌上明珠,又有几人能复制那种奇迹,而令康熙更为气恼的是,他不愿承认有人在他的居然还如此的胆大包天,更不愿承认他千防万防之下还会出了如此纰漏。

    “臣不敢……”纳兰容若再度跪倒在他眼前,而康熙渐起的杀气让他明白他给的答案显然不是他想要的,或许他由来都是的知道,却见看见将那一本折子狠狠的摔在了他的跟前,只是那么一眼他便知道,他花费了七天所查的东西,不过是康熙轻而易举便是早早知晓的,也不知是可悲还是可笑,康熙既是疑他却又偏要用他,

    而康熙渐起的杀气更是让他明白今日定是不能善了,“皇上,皇上……”梁九功急忙冲进来的神态却是让恼羞成怒的康熙抄起桌上的杯子扔了过去,“滚……”

    纵使康熙恼怒这般,梁九功吓得出了一脑们子汗还是道,“阿哥所传来讯,大阿哥淋了雨染了风寒……”而康熙却只是狠狠的瞪向他,终将是让纳兰容若轻叹了口气,“皇上,这凌氏乃是当年太子出天花之后,皇后清理了一批宫中之人,内务府随后递增上来之人,故并未在名单之上显现,而当日里掌管内务府之人乃……”纳兰容若皱起的眉头,他确实不愿陷入这宫中争斗之中,也不愿以最坏之心揣度他人,想到自己阿玛苦苦哀求自己,佟家,不是他们目前得罪的起的。

    再度望向康熙咄咄逼人的目光,他终究只是咬了咬牙道,“是佟国维的门生。”康熙阴郁的脸上只是多了几分审视许久才言,“拟份折子递上来。”纳兰容若知道从他接下这桩差事的时候,一切就并非如此简单,佟家乃天子母家,若非必然康熙绝对不会对其动手,而太子又是他的挚爱之子,他定是不会看到他受到半点伤害的,可他需要给皇后身后站着的赫舍里家族一个交代。

    他不会愿意自己直面去动手伤佟家,而赫舍里家族乃日后天子的母家,是太子的助力,无论于公于私他都不会看到现在的天子母家和日后的天子母家起冲突,于是乎,这件事情看似是太子风波,可内里的深处何尝不是如今的天子和未来天子身后站着的家族之争,康熙需要有人站出来挑开一切,然后他出手,而这个人无疑他选择了纳兰家,或许康熙更多的是想要掣肘这所谓的“佟半朝”。可正是因为他看到了也看透了康熙的帝王心术,也看到自己自己阿玛的为难,最终他亦是想要将此事如这折子上一般大事化小,可显然康熙是不愿的,他的步步紧逼何尝不就是想要将他们纳兰家推出来。

    这一切是他查出来的,闹起来佟国维定然会记恨上纳兰家,而索额图定然也不会善罢甘休,届时里外不是人的将会是身处朝堂他的阿玛—纳兰明珠,而坐收渔翁之力的只会是抬步离去,眼前慢慢消失在自己眼前的康熙,或许他早就知道了这一切不是吗,不由的便是自嘲笑了起来,是啊他是君,他是臣,他有任何的选择吗,他终究还是不忍的,那个可怜的大阿哥,朝着康熙的背影重重的磕着头,“皇上,大阿哥也不过是个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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