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一时也拿它没法子。

    一面跟着,一面随手拔下了头发里一支木簪捏在手心。

    她咬破了手指,将血涂抹在簪子上,以备不时之需。

    ……

    渐渐地,前面的房屋变得稀少。

    很快就成为一川平地。

    天空里并无月色。

    但隐隐的几颗星子下,风吹草低,见的不是牛羊,而是累累白骨……

    那青年身子一哆嗦,可到底是抬手将背上的长剑抽了出来。

    “大胆妖孽!还、还不速速出来受死!”

    “小爷可是青雀宫弟子!师门底蕴百年!”

    蔓蔓站在一棵树后远远看着,眉头紧蹙。

    她心下喟叹,若非自己从前不收弟子,这人是自己徒弟的话,不如亲手拍死。

    省得做师父的脸面无光,还贻笑八方!

    风,毫无预警地吹起,树叶草地的沙沙声音从微弱,渐渐变得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