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螣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问:“你是不是很想要小孩?”

    萧岩坐在床边,温暖的手掌贴上她的脸颊,“没事,你多喝药,会好起来的。其实,就算不要也没关系,只要你好好的,以后我们还有机会。”

    长螣明白了,他还是很想要的。女祭离开之后,萧岩是她唯一能依靠的人了,相处中,她也渐渐多了许多人类的情感。她看得出来,萧岩很重视这个孩子,她不想让他难过。

    但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孩子会没有胎心?虽然不能理解,但她有办法,她将萧岩轻轻往外推,“你去吧。”

    萧岩冲她咧嘴一笑,“我会快些回来的,娘子记得喝药。”

    萧岩走了,长螣又躺了一会儿方才起身出了屋子。那药根本没用,喝再多也好不了,她一扬手就泼进了河里。

    她护着肚子坐在河边,秋日和煦的阳光洒下来,晒得人暖洋洋的,她搁下碗舒服伸了个懒腰,从袖中摸出一颗血色小珠。

    那珠子半透明,阳光下折射出奇异瑰丽的光芒,里面有一尾纯白色的小鱼,感受到外面阳光的温度,小鱼活泼地游动起来。她歪着脑袋瞧了一会儿,没再犹豫,一仰头将那珠子吞了下去。

    晚上萧岩回来,打了好几只野兔,他照例净了手先去屋里看她,陪她说话。长螣牵起他的手贴在肚子上,“你摸摸。”

    萧岩不抱希望的,但仍是顺从地将手贴上去了,下一瞬,他变了脸色。

    他感觉到了长螣肚子里的变化,那触感微弱得仿佛不存在,但是真的!是真的心跳!

    孩子恢复心跳了!

    他喜极而泣,想抱她亲她,又怕磕碰着,手不知道往哪放了。

    五个月了,长螣怀孕的五个月来,他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过!他的孩子不是死胎!有心跳了!

    长螣也跟着笑,他高兴她也高兴,她摸摸肚子,“我饿了。”萧岩擦了擦泪,轻轻吻过她的面颊,“我这就去煮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