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弑君掌权的疯子顾怀酒才在摄政王的位置上坐住,还没捂热乎,自然不想错失这么一次收买民心的机会。

    一千五百万两雪花银,说拿出来赈灾,就真的从国库里掏出来了。

    就是先帝,也没有一次性动用这么庞大的国库银子。

    梅听寒的父亲梅嵩作为与摄政王平起平坐的太师大人,本就百般看不上疯王,此次更是觉得疯王是要把国库搬空,挪为己用了。

    本来疯王是定好宣平侯,作钦差走这一趟的,毕竟这么多的银两,托付给外人去做,疯王恐是不放心的。

    可是梅嵩却不干了,非说宣平侯养尊处优毫无功绩。

    疯王回复:“本王这不是给宣平侯镀金的机会,叫他去建功立业了吗?”梅嵩驳斥:“宣平侯骄奢,恐有贪慕钱财,监守自盗之忧。”

    疯王又回:“太师是说,本王的姑姑敬怀长公主把宣平侯教成了一个贪财的小人?”

    梅嵩狂翻白眼,继续驳斥:“老臣没说!王爷不要仗着自己是个疯子就胡乱把屎盆子往别人头上扣!”

    疯王耸耸肩,无奈地侧身躺在朝堂上,当真耍了起来:“这是朝堂,这种腌臜之词从您嘴里吐出来,不太好吧?您可是先帝的老师啊!”

    梅嵩冷笑道:“这朝堂也不是瑞王府的床榻,王爷此举,才令人作呕!”

    互怼了好一会儿,疯王可能是吵累了,他摆摆手,坐起身,把抓得乱七八糟的头发一把都抓到耳后。

    “梅老头儿,你没完了是吧!赈灾这么大的事儿,本王不叫自己的姑舅亲去,难不成还叫你儿子去吗?”

    梅嵩也是气急了,直接就应下了:“小儿愿为陛下献犬马之劳!”

    “你个死老头子!你还真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