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粟衣裳湿漉漉的,她整个人都浸在雄黄酒里了。

    “你管我怎么弄到的!就问你敢进吗?”

    “你等着!朕还不信,你能泡酒里一辈子!”

    孟君尧又气又笑,隔着门痛骂银粟。

    银粟冲着孟君尧做鬼脸吐舌头,管它能挺到几时,反正能气到孟君尧,就好。

    这一夜,银粟就坐在一地的雄黄粉地面上哭。

    比法术更可怕的,是人心,没有一颗真心的情,连恨都换不来。

    如果不是蛇妖,她本来可以和孟君尧轰轰烈烈地爱一场,不说比翼双飞,至少可以举案齐眉。

    可是,这蛇妖,毁了一切。

    “你哭够了吗?”

    身前悬着一双黑色的靴子,银粟抬头,看到一个披散着头发抱着把剑的男人,他低头盯着自己,脸上面无表情。

    “这里不是有个神吗?怎么不去收妖?在这儿哭做甚!”

    银粟闻闻这人身上的味儿,是妖!

    她连滚带爬地退出三丈之外。

    “你是狼?狼妖!滚开!你们狼妖没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