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低垂着头,脖颈软绵绵地弯折了下来,像是断了脖子。

    唯有胸前的一起一伏,表明着女人依然活着。

    在日光的照耀下,女人肌肤白皙如同冰雪,身形纤秾合度,只是乱蓬蓬的秀发却遮住了眉眼,使人看不清真容。

    几个内侍正低眉顺眼地手持毛笔,以女人这白得晃眼的胴体为画布,在女人身上涂涂画画。

    一笔一捺。

    藏蓝、赤金、朱砂、松石绿、鹅黄……双鱼纹、莲花纹、吉祥结纹、法|轮纹、忍冬纹、伽陵频迦纹。

    画彩仙灵,精妙难言。

    小毫细细勾勒描摹,尤以胸()乳前的最为工细,女人赤()裸的双()乳,被细细圈出,勾勒出八瓣仰莲纹,绕着胸洋洋洒洒地饰以金墨梵文。

    牧欢跌跌撞撞地从软毡上站起,抃手而舞,大笑连连:“好好画!孤要王后胸前这块好皮。”

    “好,好,好!哈哈哈哈哈缓缓!”

    王后?

    拂拂又是一怔,愣愣地看着不远处的女人。

    嗓子眼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那是牧临川的……母亲?!

    不知过了多久,女人身上终于被细细地绘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