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目光澄澈,比起初进小庄园时那双警惕算计的眸子已是大不一样。

    “更有**份自荐枕席的事情衡儿都做了,如今再继续在你面前傲然清高,摆出一副女帝的臭架子岂不是可笑至极。”

    她挣开陵天苏的手掌,动作轻柔地将他衣衫缓缓拉下,露出少年劲瘦的肩背。

    黑白分明的眸子平淡如水,并未有任何羞涩之意,只是当她目光落在那张血肉模糊缠满绷带的背脊上时,神色微微动容。

    很快,她收起眼底略微复杂的情绪,手指轻解被鲜血染透的绷带系结。

    “世子这副身子伤痕累累,还要参加夜宴,与那龙族双子君发生争执,是不怕疼吗?”

    陵天苏道:“我倒是不后悔今日参加夜宴。”

    若非如此,他怎么知晓竟然还有人不知死活,敢将歪心思打在他的小妖女身上。

    慕容衡何等玲珑心思,手中沁湿药水的帕子轻轻拭去他后背上的鲜血。

    她轻声道:“人们都说戏子无情下贱,合欢宗的女弟子更是比戏子还要不堪,世子愿意为了一个名声狼藉的女子,甘愿做到这一步,到真的是与世间男儿大不相同。”

    后背的伤被处理得极为细致周道,除了上药时偶尔的撕裂刺痛,倒也没有其他的不适,看来慕容衡平日里待在小庄园内,除了修炼观天下事,基本的医术倒也涉及了一二。

    “一个男人护自己喜欢的女人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这是从什么时候起,在这世上,

    一个再寻常不过理所应当的事情落在了世人的眼中,反倒成了伟大的壮举。”

    淡淡一句话,倒是将慕容衡反问得微微一愣。

    夜色下,她目光明亮,喃喃道:“原来你觉得这是一件很寻常普通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