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崇感慨道:“岁月催人老,若非今日,我与故友再见,看得白发轻缀的沧桑模样,我真的不敢相信,当年我并肩杀敌、开疆拓土的场景,已非昨日,而是往昔。”

    似是被其带起了回忆,叶烈心有触动的感叹道:“是啊,都老了,老了。”

    “对啊,老了,都快黄土掩身了。”莫云崇忽然意味深长的说道:“这般老了,有些东西,真不知道争了,还有什么意义。”

    叶烈、仲谷等人听得此语,面色一变,正欲开口,那莫云崇却又陡然话锋一转,笑道:“好了好了,不提如此伤感之事了。”

    说着,他拿起一杯清茶,吹了吹,淡淡道:“不过说真的,这么多老友之中,我最羡慕的,还是叶烈兄,有如此优秀的子孙。”

    “不像我膝下的那些子女,倒是一个个皆让我操心的很。”

    “祁皇,凉儿他...”叶烈似知晓其语有所指,起身欲言。

    “好了,他之事,我皆已知晓,不必多说了,坐下吧。”

    祁皇打断了一语后,他饮了一口清茶,看向那茶杯之中碧幽幽的茶水,道:“茶是好茶,但是已然与这山泉清水,浊染成了一处,再也分不出来了。”

    “就像我子孙后人的事,已经搅融于一处,难以分清是非对错了。”

    他缓缓抬首,看向叶烈道:“说对么?叶烈。”

    感受着莫云崇那看似平静却迫人的皇眸,叶烈强撑着底气,肃然对语:“当年苍玄之事,和如今几位皇子、长老之事,若当真要论个清楚,明个对错,其实还是...”

    “好了...”

    陡然打断一语,莫云崇饮了口清茶,周身不怒自威的皇气微散,看向叶烈,肃然吐语:“本皇今日来此,本意只是想与叙旧,至于别的事...”

    “本皇不想深谈,更不想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