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的时候,槐诗被闹钟惊醒。

    过惯了睡觉睡到自然醒的日子之后,在恍惚中他竟然没反应过来。

    直到他想起今天是开学的日子时,心情才骤然沉重了起来。

    重归牢笼,自投罗网……

    一系列形容词从脑子里冒出来。和这一份沉甸甸的重量相比,昨晚在被人追着砍的痛苦算个屁哦……

    “啊,不想上学。”

    他有气无力地哀嚎了几声,从床上爬起来。

    在翻身的时候,感觉到了浑身伤口愈合的麻痒和筋肉拉伤的钝痛。

    得益与自己的发育期和乌鸦的药剂,昨天那一身一般人可能要躺上两三个星期的伤痕,竟然只花了一夜就长合了。

    就连伤疤都已经开始褪色,恐怕再过一段时间,连疤痕都看不出来了吧?

    可为什么不多愈合几天呢?

    这样自己也好有借口请假啊,不然血粼粼地去上学,多寒碜啊,说不定校长看了都要被吓得中风。

    怀着沉重的心情,槐诗起床下楼。

    “啊,你醒啦?”

    餐厅里,乌鸦仿佛贤妻良母一样地微笑着,身上还挂了一个白色的口罩充做围裙:“早饭和午饭都给你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