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蛋子扑到了许老三的炕头之上,就哭,“爹啊,爹啊,官差把我娘关进大牢里面了,说要把我娘身上捆上石头,关入木头笼子,沉入大河里面让她淹死啊,爹啊,你救救我娘啊!”

    许老三的背部伤口虽然结痂了,但还是以将养为主,在床上休养得时间居多。

    被蔡蛋子这么一扑,刚好扑到了伤口处,疼得满头是汗,还是许张氏大叫一声,“砍脑壳滴,你压着你爹的伤口了,快让开。”

    把蔡蛋子拉开,许老三才慢慢坐了起来。

    “不碍事,娘,我不碍事,让蛋子说。”

    蔡蛋子神情有些畏缩,他的目光左右望望,既感觉到熟悉又感觉到陌生。

    以前的老许家他来过几次,在他的印象里,是又破又旧的。

    现在屋子还是那个屋子,院子还是那个院子,但是感觉就是不一样了。

    屋子结实了,屋顶都加厚了,屋内的家具也变多了,炕上的铺盖被褥子都是新的,软和和的。

    还有老许家不远处的大酒坊,高屋大瓦,气派醒目,那么多人进进出出,来来往往,干活热火朝天的……

    一路上,车夫问路老许家怎么走,没有人不知道的。

    都说是不是开大酒坊的老许家,如果是的话就怎么走怎么走……

    蔡蛋子也不小了,有七八岁了,他内心惊诧不已,不过几年没来,老许家竟然这么大的变化。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蔡蛋子回到正题上来。

    “爹,你救救娘,除了你,没人能救娘了,爹,娘要被沉河了啊!爹,你不要我了,蛋子不能没有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