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过来和你讲一声就一个人走了,也不见得多在乎你嘛。亏你这些天为了她就不理我这个亲兄弟呢,外人就是外人,才不会真心待你好哩。”

    江硌小嘴一张一合,说话可利害了,很得尹夫人的真传,话里行间也瞧不起叶妧蓁这样的外来者。

    江砚半低着脑袋,默不作声,小手紧攥着胸前挂着的迦南香嵌金手串,这是今天早上叶妧蓁用红绳穿好给她戴上的,说戴在脖子上就不会不见了。

    今早本来还好好的,她也以为女孩会留在她身边,偏偏她还是跟着江婧走了,还去了那么久。

    江砚紧咬着唇,没让自己哭出来:“我当然不会去!”

    “这就对了嘛,我这些天从私塾就一个人玩,别提多无聊,走,哥带你玩爆竹去。”

    江砚心里虽惦记着妧蓁,可终究是怄气,也就任由被江硌牵着往后院走去。

    ……

    妧蓁一路像游魂一样飘回沁荣院时,只有冬云从耳房匆匆赶来,跟着她进了屋,正要去开灯,就被妧蓁止住了。

    冬云也不问为什么,只上前接过她解下的大氅。

    温暖如春的主厅内,炭盆里连着爆了好几个炭花儿,连着噼啪几声,妧蓁整个人却如同置身于冰窖中,浑身冻得发麻。

    妧蓁借着微弱月光望向冬云:“我听说二太太有为你们在后花厅摆了席,你怎么不去玩?”

    “我不习惯那么多人在一起闹,还是觉得一个人待着好。”冬云轻声。

    这还是妧蓁第一次听她说话,听起来和她的人一样,很是斯文,而她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取笑自己的丫头,即便是其他人在明嘲暗讽,她都只是静静站在一边,从来不搭话。

    两人都是不善沟通的,便一时无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