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低下眉眼,顺从而温柔,俨然就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家闺秀。

    “多谢夫君了。”

    这些人就是这么可笑,生孩子的是盛天逸,伤身子的也是盛天逸,为了他男性的尊严,他却还要给公主做狐毛大氅,这片大陆女尊主导了上千年,女子体格比男子强健,据凝云宫线报,天烨皇室为了巩固男权统治,若有女子降生,便从小喂药,此药配方在历代皇帝间代代相承,副作用极大,可能导致言语不通,可能眼目不明,可能手脚不便,还可能风湿骨痛,患上腿疾。

    在这世上最为险恶与冷情的人和事大都出现在权势和利益最集中的地方,那里冰冷得毫无温度,只有一套看似公平的制度推进着它前进,去到更加不合理的高度。

    又过了一时半刻,夜殇也回来了,她只猎到几只山鸡,却好像毫不在乎,坐在营帐外面的火堆旁,不时向四周看看。

    现在就只有七皇子还没有回来,众人纷纷议论,平常七皇子都是最早回来且能猎到最多的猎物,可今日所有人都回来了,他却迟迟不归,众人纷纷猜测七皇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天烨皇帝也坐不住了,就在他要派人去寻时,七皇子出现了。

    他两手空空,身旁也没有帮他拿猎物的侍从,甚至连马都没骑,衣角还沾了不少尘土。

    楚慕蚕笑了笑,向天烨皇帝行一礼。

    “父皇,儿臣不才,今日有些不顺,不慎自马上跌下,后来马也受了伤,蹉跎半日,未猎到任何猎物,让父皇失望了,恳请父皇责罚。”

    天烨皇帝眼中有些让人看不懂的东西,他和蔼地说“慕蚕你无事便好,猎物的事不必强求,只是此次你便无缘凰玥女皇的贴身玉佩了!”

    夜殇冷冷地看着楚慕蚕,我果然是没猜错,你不愿受我玉佩,但这又岂是你能左右的,夜殇唇角上扬,不再看他。

    其实夜殇从不戴玉佩,就更不可能有什么贴身玉佩了,此举只是让天下人都知道,凰玥女皇把贴身玉佩赠给了天烨将来要继位的七皇子,凰玥与天烨后期很可能会二国合一。

    这时一个小厮穿过人群来到楚慕蚕身边,双手恭敬地奉上。

    “七皇子殿下,这是您之前采得的仙草,奴才一直小心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