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听到一声低低的叹息,然后手被人握住了。

    余川蹲在她旁边,握着她的手腕,开始给她按摩手臂,他的手修长又温暖,低着头看不到表情,但动作很温柔:“我受伤的时候我爹就是这么帮我按摩的,第二天就不疼了。”

    经无鸢吸了吸鼻子。

    余川又道:“你叫我声哥哥吧。”

    “嗯?”

    余川的声音带着笑,语气里没有了恶作剧的促狭:“刚才不是问我要怎么敲诈你?叫声哥哥,我就当多了个妹妹,送你们去曲安城。”

    经无鸢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余川咳嗽了一声,低下头去:“算了,我……”

    “哥哥。”经无鸢的声音软软的。

    余川:“逗你的……啊。”

    经无鸢笑得眉眼弯弯:“余川哥哥,早说嘛,要求这么简单呀,你真是个好人!”

    余川:“……”不,我不是。

    于是第二天经无瞿和经无攸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多了个白捡的兄弟。

    去曲安城的路程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一行人将近二十个,小的七岁,老的六十三岁,中间的岁数参差不齐,所有人都穷得相当一致。

    还好正是春天,大家在那破屋子里居然搜罗出了点破旧的锅碗瓢盆,打包打包带上,一路上挖些野草找点野菜,倒是不至于饿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