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陈渊点了点头,“越挖掘越深,已经超过一开始的预估了……”

    “不可能吧。”有位女教授反对,“从现在挖掘的墓道来看,墙上的装饰也好,烛台的式样也好,在顺朝期间都是墓室里才会有的。”

    “这倒是,说起各个朝代墓室陪葬的方式,我前段时间研究文献……”

    话题一路上歪了又歪,最后没讨论出什么结果,教授们谈起野史民俗各有千秋,对眼下的考据却都很严谨,一切以之后的具体挖掘工作为准。

    经蕊蕊倒是听得意犹未尽,如果不是负责考古研究所的领队过来喊走了教授们,已经要讲到顺朝史上最大的八卦——女帝经无鸢到底和她的哥哥,大皇子经无澜有没有不正当关系,否则退位后怎么会让他的孩子继承了皇位。

    经蕊蕊本来以为这只是民间流传的德国骨科,没想到教授们也会拿出来讨论。

    野史就是香。

    古代人的伦常就是乱。

    领队们喊走教授好像是发现什么新的墓道,一群人聚在一起讨论能不能继续挖,怎么挖,其他人暂时没事干,经蕊蕊想起来好几天没有给老妈那边打个电话报平安,一溜小跑除了现场,找了个挨得近的,能遮阳的小林子打电话。

    家里破产以后老爸老妈赔钱赔得秦家荡产,本来也不是什么大公司,债务再还个两三年也就还清了,她每个月都偷偷打工赚钱,希望爸妈过得轻松点,不过两夫妻也是闲不住的人,重新找事干也很拼,准备还了钱东山再起,说什么也不能让宝贝女儿以后毕业连个房都买不上。

    经蕊蕊出发那天给他们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要跟教授去下墓,给她妈妈吓得一迭声问了起码十遍危不危险,在普通民众的眼里,考古下墓就跟电影里演的一样,稍有不慎九死一生。

    这么说也对,稍有不慎,千古文物就九死一生了。

    经蕊蕊打完电话,蹲着一下子站起来太猛,眼前黑了一阵,靠着树缓了一下,突然听到林子里有说话声,本来想掉头就走,但她听出来说话的是苏子寒和吴英杰,这俩人从刚才休息时间就不见人影,喊他们一起回去也好。

    走近几步,对话声也清晰了起来。

    苏子寒口气一如既往的恶劣,好像谁欠了他几万块钱似的:“妈的晚上还要跑步,我们是来考古的又不是来健身的,那个什么展绍,年纪有我们大吗?孙柔把他当祖宗供着,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