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素说道,“不是你一个人,许多人都在挣扎着,哪怕是错的,依旧义无反顾,我从前不相信爱情,以为那是话本子里的笑话,现在才明白,所言不及情深,所做不及心想。”

    红衣将萧素抱得更紧了些,本止住的眼泪却在这一刻决堤,她压抑地哭声令萧素心上也蒙上一层灰色的纱,“萧素,可是我却害死了娘亲,我也害死了父亲,我是个罪人,我不孝!”

    萧素无法评判红衣和风诺在这件事情里的所作所为,遇上了这样的事情,谁又能在其中独善其身,或者这件事情换做是萧素,怕是也难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一切都是顺其自然。

    红衣最后哭的累了,靠在了萧素的肩膀,沉沉地睡去了。萧素一只手搂住红衣的身子,以防止她滑落下去,另一只手,掀开了马车的车帘,看着自家二哥一脸的愁容。

    萧素什么都没有说,轻轻放下车帘,缓缓地叹了一口气,凡事还得慢慢来,相信她二哥也不是什么世俗之人,不会接受不了这些事情,而且他们两个还有什么说不开的话呢?

    就在此时,异象突发,一支箭矢射穿了马车的侧壁,直直地朝萧素和红衣而来,萧素虽然内力所剩无几,但是身体的敏捷度还是在的,她当机立断,抱着红衣,向前趴去,躲过了那一道箭矢的攻击。

    马车外面,萧眭大喊,“萧素,照顾好红衣。”此刻的萧眭还不知道萧素的武功尽失。

    萧眭这时候掏出配剑,与那些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黑衣人厮杀在了一起,那群黑衣人训练有素,而且配合极好,饶是萧眭这种高手应付起来也觉得有些吃力,在三思量之下,萧眭慢慢靠近了马车,一个蹬步,萧眭稳稳地坐在了马车外面,一手拉住缰绳,将被黑衣人打死的赶车人推了下去,对着里面说了一句,“坐稳了。”

    红衣早就醒了过来,听着外面打打杀杀的声音,有些害怕,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是不是风诺的人来追杀我了?是不是他要找我给父亲,母亲报仇?这是我应该的,应该的。”

    萧素总觉得红衣有些魔怔了,否则是断然不会说出这么一番话的,而且依她看,风诺不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他说了以后不会再牵扯红衣,她就相信风诺是一定会做到的。

    倒是这群人是夏欢眧派来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夏欢眧对她本来就不怀好意,只是她没有想到这还没有出西诏的境界,夏欢眧就如此着急出手,怎么看都觉得草率了些,万一傅啸派来送行的人还没有走远,这不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她觉得夏欢眧不是这么蠢的人。

    但是事实上,这些人就是夏欢眧派来的,不过的确,夏欢眧没有那么蠢,不会把把柄送到傅啸手里,这些黑衣人不过是给萧素的一个开胃前菜,作用嘛,只是为了更好将萧素赶往南越。

    因为南越那边才是给萧素最好的大礼,霏烟自是知道南宫诚的人脉和手段,若是就这么放任萧素悠闲进城,保不齐什么人看到,就告诉了南宫诚,而且南宫诚现在专心就是要把自己从摄政王妃的这个位置上拉下去,若不是南宫灏日日催促,怕是自己的这个位置早就不保了。

    那么自己只好先下手为强了,刹有自己的一部分属下,而她又从张彦那里借来了一些人,她悄摸摸地从摄政王府赶来了这离西诏边境最近的南越城池,就是为了杀了萧素,不留后患。

    的确,萧眭所想,的确是要赶快感到南越境地,或许在他心里,南越也算是他的家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