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须摆了摆手,说道,“别叫我公子,我这种人担不起公子二字,我不过是一介粗民。”

    襄霖才不会相信撒须的鬼话,粗民?会炼制出这种剧毒,开玩笑,魔头还差不多。

    南宫诚将萧素安置好,盖好被子,随即站了起来,走到撒须面前,语气不明地说道,“那撒须先生认为什么样的人才会担得起公子二字呢?”

    “摄政王殿下惯会给我出难题,我哪里知道这公子二字何人担得起,何人担不起?”

    “那不知道撒须先生这次打算什么时候走?”南宫诚继续说道,仿佛是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的确这个问题与南宫诚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撒须听到这个问题,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南宫诚实在是太过狡猾了,要不是这一次回来是有事情要问清楚萧素,自己也不会像现在这般被动了,毕竟‘解药’都已经交出去了。

    “此次给萧素采药实在是大伤元气,怕是要叨扰摄政王殿下一段时日了,毕竟萧素的身子,我还需要再进一步的调理调理。”前半句说自己无奈,后半句实则是小小的威胁了一把。

    南宫诚似是没有听出撒须话中的隐藏意思,轻轻勾了勾嘴角,“那本王欢迎至极。”

    襄霖气不过撒须刚刚那么说,早就不去理会撒须说了什么,倒是在一旁给两个小孩子讲道理,什么人该信,什么人不该信,错信了,怕是会连命都搭进去。

    香林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楠枳则是余光看向了撒须,他自然知道襄霖话中的人是谁,不过的确他对于撒须也没有什么好感,倒是香林这个小笨蛋,看着一个人就信一个人。

    楠枳担心万一有一天自己离他稍稍远了些,怕是等回来的时候,这家伙早就不记得自己了。

    想到这里,楠枳将香林的手攥的更紧,香林吃痛看向楠枳,随即又看向楠枳握住自己左手的那只手,眼底漫过笑意,不过那笑意很浅,而且一闪而过。

    即使那一闪而过还是被襄霖发觉了,但是他也没有多想,他知道自家徒弟多喜欢楠枳,也知道自家徒弟渴望朋友,好不容易交到了一个好朋友,亲近些也无可厚非。

    撒须被安排在了这个小院子的客房处,萧素房间里很快就只剩下了南宫诚,这些时日的内力传输,南宫诚已经很久没有休息过了,即使刚刚襄霖来劝过叫他去休息,但是南宫诚依旧选择留下来照看萧素。

    看着萧素脸上的黑线一点点退散到脖子处,心里的石头似是落下了一半,没有什么消息比萧素能好起来更让他觉得开心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