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到来未必带来的就是希望,还有可能是永无休止的算计,或许在黑夜当中,某些人才能喘口气,因为在白天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自己。

    温娴起的很早,昨晚司徒瀚玉闹她闹的属实是有些晚了,这就导致了今早喜娘在敲门的时候,温娴差一点就没有听见,好在喜娘的嗓门不是一般的大。

    描眉,画红妆,梳头,开脸,穿上喜袍,带上喜冠。当喜娘将喜帕盖在温娴头上的时候,温娴的身子不可名状的颤了一下。

    她突然想起了小时候,自己娘亲说过的话,一个女子从盖上盖头的那刻起,就不再是娘亲的宝贝了,而是其他人的妻子了,嫁给一个好的丈夫,才能让娘亲心里安心。

    温娴眼前是一片红色,她想着,她嫁的那个人一定会是一个好丈夫的,因为他是司徒瀚玉啊!

    因为温娴出嫁比较特殊,是从一个院子搬到另外一个院子,还是在同一个府邸,倒也没有多麻烦,只是温娴每走一步,都觉得时间是那么的漫长,以前她可没有觉得这个院子有那么大。

    前院是招待宾客的地方,除了还没有来的南宫诚以外,就连南宫灏都旷了早朝,实际是因为奏折没有批完,给自己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

    慕流风紧抓着有间无忧的手,看着一身喜袍的司徒瀚玉,在有间无忧的耳边轻声说道,“等我以后穿上喜袍定是要比司徒这小子好看上一万倍的。”

    有间无忧听完慕流风说的话,顿时哑然失笑,她怎么不知道以前沉稳的慕流风去了哪里,现在这个如同小孩子的慕流风是怎么回事?

    不过她还是配合地附和道,“嗯,知道了,你最好看了,我未来的新郎官。”

    慕流风听到新郎官这一词i,竟然觉得心脏的跳动的频率都不一样了,似乎要跳出来一般。

    喜堂之上一片其乐融融,突然一阵风吹来,倒是带来了几分凉爽之意,慕流风和司徒瀚玉同时朝着门外看去,果不其然是南宫诚带着襄霖过来了。

    与襄霖同行的还有两个小家伙,一个是楠枳,另一个不用说就知道是香林了。

    虽说萧眭走了,但是走之前,红衣和萧眭征求了楠枳的意见,是跟着他们回到素锦山庄还是留在摄政王府里。

    楠枳知道分别意味着什么,也知道素锦山庄对于世人意味着什么。但是最后他还是选择留了下来,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这里有香林,或许一开始主动的小家伙不是他,但是他现在还是想要做些什么,所以这是他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