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春姐姐,我们走吧。”沈芜很会把握娇弱和刻意发嗲之间的尺度,不甜不腻不做作,刚刚好能叫人放弃原则丢盔弃甲。

    知春咽了下口水。

    这谁遭得住。

    知春恍恍惚惚搀扶着沈芜往外走时,默默地想,当沈姑娘愿意朝你撒娇时,没人能抵挡得住她的那双眼睛,没有人。

    知春是训练有素的大宫女,前脚踏进前殿,耳边听到太子的那一声惊喜的呼唤,后脚再踏进门时,她就恢复了理智,恭顺地垂下头。

    沈芜暗自握了一下知春的手臂,抬头歉意地对上陆之泽关切的目光。

    太子道:“阿芜,孤可算见着你了!”

    他这话说的,好似沈芜不愿意见到他似的。

    沈芜轻叹了声,转眼间泪花就在眼眶里打转,“臣女罪该万死,叫太子久等了……”

    她盈着泪水抬头,“太子,非是臣女不愿出门见客,实在是没脸见人。”

    太子一愣,“怎么,还没好吗?”

    瞧着沈芜的脸遮得严实,太子有些急了,“太医都是些饭桶吗?!让孤来瞧瞧。”

    沈芜头一偏,躲过太子的碰触,“实难见人,恐吓到太子,您和皇后娘娘的关怀臣女心存感激,头两回叫您空跑一趟,实在是怕污了您的眼睛,可这第三回还不见您,就委实说不过去了。”

    “臣女出来见您一面,是想说,您往后莫要再来了,待我伤好,定亲自登门,去皇后娘娘那里赔罪。”

    她自始至终都将太子和皇后捆在一起,伤好了以后也是去见皇后,这话大殿内里里外外十多号人都听着了,往后若是有人说她和太子有情,她可是头一个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