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芜不解,“何处不同?”

    褚灵姝想了想,“你更厌恶太子了。”

    她觉得自己这个“厌恶”用的极好,从前沈芜对太子不算亲近,但也不算疏远,虽然她知晓沈芜对太子从无私情、从未心动,但若是不了解沈芜的旁人来看,他们的确很般配,也很亲近。

    “你对太子好像还多了点防备,”褚灵姝又道,“不对,是很多,你好像生怕自己跟他扯上关系,但又不得不耐着性子与他周旋。”

    从前太子若是提起见上一面,沈芜多半不会拒绝,她不主动亦不抗拒,这的确给人遐想的空间,容易叫人误会。

    “太子应当也察觉到了你的心思,所以他急了。”

    来的越来越频繁,甚至借着皇后的旨意,往静熙宫里塞了不少赏赐的东西。

    “你若不见他,他恐怕还会再来的。”

    沈芜心里顿时升起一股烦躁。

    她不耐烦地从美人榻上爬起来,带着怒气踩上绣花鞋,匆匆几步走到梳妆镜前,拿起褚灵姝的一盒胭脂,对着镜子开始往她洁白无暇的脸上点。

    这太医署的药当真是立竿见影,汤药与膏药结合,脸上的浅淡的红疹早已消退,可沈芜看着自己干净的脸,忍不住低声骂了太子两句,“早知道就不喝药了。”

    她身上手腕上的疹子很多,还没有消退,好得慢,因此只需要在脸上做些手脚。

    她的指腹在胭脂上蹭了蹭,胭脂在指尖晕开,然后在脸蛋上轻点了几下,很快满脸都遍布了红斑,像是肿了一大片。

    为了更加逼真,她还将发钗取下,用尖的一端在口脂上沾了沾,然后一颗颗红疹“长”到了脸上。

    她转回头,“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