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当两人被发配到凉州边境之后,虽然关雄总是想要与关武修复关系,关武却是对他不假辞色。

    今日,也没有丝毫例外。

    关雄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说道:“我知道你心中有怨,可现在不是耍脾气的时候,你也没有上过战场,还是随我一同下去搬东西吧。”

    冷冷扫了关雄一眼,关武昂然说道:“城池若破,我等又岂会有活命之理”

    “若人人贪生畏战,如何能够守得城池周全,吾又何时能够获得足够的战功,为自己洗脱罪名”

    “你若心有畏惧,只管下去便是,吾绝不退缩一步”

    话毕,关武紧了紧手中简陋的长矛,不再看关雄,而是将目光放在了城外的羌人身上。

    听着关武的冷言冷语,关雄虽然心中不悦,倒也没说什么。只是他不但没有下去搬东西,反而也待在城墙上面,紧紧挨着关武。

    县令饶有兴致的听着两人说话,暗暗想到:“这两人好像都是因为犯了重罪,这才被流放此地服兵役。”

    “那个叫关武的人,果真有些胆识,有些远见啊。”

    对于这两个因罪服兵役之人,县令也只是偶尔提起了一下兴趣罢了,根本没有多想其他。

    毕竟,像关武关雄这样的人,在阳阿并不鲜见。

    更为重要的是,现在羌人大军压境,也使得县令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考虑其他。至于关武两人不愿下城墙,县令也不会勉强。

    马蹄践踏着地面,哪怕县令待在城墙上面,也感受到了微微的震动。

    还好这是黑夜,不然的话,只是战马扬起的灰尘,都足以遮天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