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里安娜笑了起来,她笑起来时像鸢尾花盛开那样美。

    “你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动不动拿姓氏发誓的哥哥了,”她忍不住又咳嗽了两声,抬头继续道,“……我很开心。”

    “……魔法联盟没有备案,临近的几个领地也打听不到,分会长再三强调不可能有七阶以上的白魔法师来这里。我怀疑是黑魔法流派的那位。”

    阿德里安娜微微睁大了眼睛:“那位不可触及的……?”

    “但从没听说那位身边会带上一只看起来没什么心眼的精灵,还自称是他的监护人。”

    阿德里安娜揉捏着黑猫的爪子,斟酌着说道:“是那位的话……那场战争里他站在精灵的堡垒上……尽管魔法联盟不肯承认。你说这位喜怒难测,又像会制作高阶魔药的……”

    阿德里安娜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直视自己的哥哥:“你要赌吗,赌他就是黑之贤者?”

    自称威尔的男人攥紧了拳头:“他们拿你的安危来要挟我,我一定要杀了他们。”

    “放松,哥哥,深呼吸……在米德加德堡,杀人是犯法的。”

    他看着试图开玩笑来安慰自己的妹妹,一股酸涩涌上心头。

    “你想赌一把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太过冒险了。”阿德里安娜抚摸着黑猫,轻声细语,“带上那株幼苗,代天羽女神祭祀阿德里安娜,向自然女神的人类代行者问好。如果他收下了,你再将困境和盘托出,不论他是否答应帮忙,都说愿天羽女神的庇护加持于他。如果他在收下前询问任何问题,就是我们看走了眼,你什么都不要说,将一切都推到我头上,说这是祭祀的命令。如果他不肯收,那就不要在他面前出现,以免他的不悦。还有,记得把房费交代好。”

    “这是你的希望啊。”威尔不赞同她的做法。

    阿德里安娜的语调依旧轻柔缓和:“哥哥,没有现在,谈何未来。”

    人类拎着两兜药材走在石板铺就的路上,他有所感应,转头看向路边的小巷,那个自称玛利亚的生物正抱着双臂倚在石墙边,从兜帽左侧露出的宝石烨烨生辉。

    见人类走了过来,玛利亚发出一声轻笑,主动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