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从那天过后,霍德尔对他还是淡淡的,只看见他把那柄小钥匙塞在枕头底下,却再也没拿出来过。

    当然纪湘也不敢问。除去每天早上晨勃时有点难受,不过这点痛痒能换爸爸的安心,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每天他还是睡在爸爸脚边的地板上,就像睡在主人身边的小宠物狗,这个认知让他无比满足。

    而且爸爸对他的态度好似也缓和了些。

    可这样的平淡日子却只维持了不到两周。

    镜子的裂痕,在这个月明星稀的夜晚被打破,以至于他辛苦维护的“表面平和”也不复存在。

    今天的天明明很冷。

    他却好热,无法容忍的热,烧如骨髓的热,噼里啪啦像倒了一盆烧红的炭火,从难以启齿的地方浇得他连触碰到空气的皮肤都开始蒸发,源源不断地流下汗水。

    他艰难地跪在地上爬起来,手脚并用地爬到霍德尔床边,黑暗中,床榻上霍德尔正酣然入梦,均匀的呼吸声在静谧的房间里显得清晰极了。

    他为着爸爸的心意,俩人每天都心照不宣地贴着阻隔贴。明明没什么味道,他却偏偏能嗅到空气中红酒的甜香。

    “爸爸……”身下的小小香也热得快中暑,可被那一层铁链禁锢,连想抬头都不能。

    痒比痛更加难以忍受,甚至两条腿骨里都开始像被蚂蚁咬一样酥痒难耐,跪都跪不住,虚虚打着晃。

    “爸爸……爸爸……”直到两只扣着床沿的手,从骨节处都开始刺痛酸涨,他是彻底忍不住了,发出一截猫叫春似的气音。

    可没想到霍德尔真睁开了眼,就好像他假寐等候多时了一般,眸中明亮:“……怎么了。”

    “爸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