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顾轻舟继续道,“你应该相信我。是钱重要,还是案子重要,你心中好好衡量。”

    司慕薄唇紧紧抿着,足下用力踩了油门,汽车飞回了新宅。

    他不再言语。

    此事,司慕不会答应。一成的税收,还需要瞒住父亲,并不容易办到。

    更让司慕恼怒的是他以为她在帮他,他心中暖融融的,结果她只是在筹划算计。

    恨意和难堪在胸腔里沸腾,司慕攥紧了手,不一言。

    下了汽车,顾轻舟居然还问“你不同意,是吗?不过,你可以随时改变主意,我的提议始终有效。”

    司慕阔步朝里走。

    顾轻舟也没有言语。

    第二天,岳城军政府收到了南京司法部的正式通知司慕逼死聂芸一案,于十五年公历二月初九,也就是旧历正月初八,在上海公共租界的法庭审理,司慕身为被告,要如期出席。

    事情彻底定下来,特派员就回了南京。

    不过,有军需部的长官秘密到了岳城,会见了司督军。

    “总统先生还是青睐司督军。”总长道,“令郎的案子,无论如何都要消除影响。此事一结,督军过完正月十五就可以上任,两不耽误。”

    这是总统的意思。

    总统希望司家不遗余力消除这件事的影响,做好善后工作,赢了官司。这样,司督军才可以继续上任,总统仍是希望司督军去做那个虚有其名的总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