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不可,万万不可啊!”

    董璜此时却绝望大叫起来,仿若一位怨妇要拦住狠心出走的丈夫,猛地抱住董卓的大腿道:“叔父,这狗贼狼子野心,正愁不能脱离我等压制。此番任命他为河东太守,无异于放虎归山、养虎为患!”

    三番两次质疑自己的决定,挑衅自己的威严,董卓早已忍无可忍。

    此时闻言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猛然一脚踹开董璜,手中鞭子又高高举起:“狗崽子,老夫今日定要让你长长教训不可!”

    谁知就在此时,何瑾突然开口道:“相国!”

    “二郎不必再劝,老夫今日定要教他如何做人!”

    “呃”谁知何瑾一愣,随即便言道:“相国误会了,属下是看天色已晚,倘若没什么事儿的话,还要去拜见一番姑母和表弟。”

    董璜是恨何瑾,可听闻这等话,当时也傻眼了。

    他当然清楚,假如没了外人,怒火冲天的董卓必会将自己打得半死!于是,求助的目光随即投向了李儒。

    可李儒又一次被何瑾击败,还全坏在董璜身上,当下也躬身行礼,冷漠地道:“相国,属下也有些要事去忙,便告辞了”

    “嗯,你们二人先下去罢。”

    这提议董卓、何瑾、李儒三人都很满意,自然顺利获得通过。

    于是走出相国府堂门的时候,便听到里面传来董卓的怒喝声:“将大门关死,谁也不准进来!还有,再拿几根鞭子来,老夫怕一根不够用!”

    “叔父,我才是你的亲侄儿啊!”

    何瑾这一刻,其实很想留在堂门口,好生听听里面的动静。但又觉那样很没品位,且接下来是真还有事干,才念念不舍地放弃了这个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