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堂中闲得呃,那啥疼的董卓,闻听这话当时眉头一竖,疑惑地言道:“此乃太尉府重地,怎么会有狼叫?”

    离门口最近的田仪看了一眼,登时整个人都脸色就不好了:“回太尉,不是狼叫,是何司马在哭嚎。好像,还牵着一根绳,绳的那边是孔曹掾!”

    听到是何瑾来了,董卓还挺高兴。

    可听清后面的话后,脸色当时就黑了,怒气冲冲地言道:“让那小子滚进来,不知此番又给老夫生了何事!”

    而何瑾进去就跟受了委屈的孩子,找到了自己的二大爷一样,跪拜在地委屈道:“太尉,你可要给属下作主啊,这狗东西故意刁难属下”

    “混帐!”他又不是瞎子,哪看不出孔方都被这小子揍得有进气没出气了。

    可不得不说,老董这种西北武夫呃,怎么说呢,性情好像有些变态,整个儿就一反人类。脸上虽怒不可遏,但嘴角却忍不住上翘了起来。

    然后何瑾就是觉得自己挺冤,比窦娥还冤的那种,道:“太尉容禀,此事须赖不得属下,的确乃这狗贼故意刁难,属下一时气不过才打了他。”

    “简直一派胡言!”

    他话音刚落,便听一声清叱响起,道:“汝乃别部司马,孔方也是集曹掾。不管是何冲突,也当交由决曹发落、太尉来处置,岂能任由你这等莽夫胡来,乱了朝廷法度!”

    何瑾抬头看向发声之人,便见是一位面相刚棱之人,正对着自己怒目而视。

    随即环顾四周,才发现今日太尉府里多了不少生面孔。

    而且一个个衣冠博带、正襟危坐的,搞得半分没有之前那种土匪窝似的粗疏特色,反而跟进了名士清谈的聚会一样。

    怪不得,刚才董卓脸色跟便秘了一样——他那么一个土鳖,弄这么些个文化人进来,不喧宾夺主才怪。

    然后何瑾就小声地问向一旁的田仪,道:“那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