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之死,姑母实在没想到宦官们会那般毒辣阴狠。家兄也不知犯了哪门子邪,非要听那个袁绍的,杀尽那些宦官。”

    对付何太后这种事实都摆在眼前,还死不肯认账的女人,何瑾可没对待尹氏那样的耐心,鄙夷道:“先父犯了哪门子邪?姑母是享受到了宦官的好,可怎么不看看他们的恶?”

    “我也从来不觉得士人全是高洁正义的,但那些宦官除了极少数的,大多都毫无廉耻。一面费尽心思逢迎献媚皇家,一面又仗着恩宠私下纵容家奴,横行跋扈,鱼肉乡里。”

    “百姓们受苦者何其多也,逼不得已才揭竿而起,致使汉室江山狼烟遍地你这里难道还不明白,先父在犯哪门子的邪?”

    “表,表兄天下大乱同宦官又有何关系?世上总有不知皇恩的贱民,杀尽那些乱民自可天下太平。”刘辩忍不住了,开口言道。

    何瑾当下痛苦地一捂额:特么的,这不是代沟,也不是鸿沟!而是他们这对儿活宝母子,就是纯24k的蠢!

    真的,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以前何瑾觉得何咸够不可理喻了,但今日见了这两位嗯,仔细想想,兄长还是蛮可爱的。

    “道不同不相与谋,草民家里还煲着汤呢,先告辞了。”事情到这份儿上,不是靠沟通交流就能解决得了的。

    谁知这次董卓有了废立皇帝的心思后,会不会牵连到何家?现在何瑾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还有心情跟这对儿活宝废话?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陌生的女声传来,道:“表兄言之有理,臣妾也多番劝说陛下,要以万千黎庶为念,察民心,知民意,轻徭薄赋,方可天下大治”

    何瑾不由一回头,只见一位年约十六岁左右的少女,同样穿着一袭白衣,提着灯笼从祠堂后的烛台转了出来。

    少女来到堂中站定后,盈盈一礼道:“妾身唐婉,见过表兄。”

    何瑾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同样回了一礼道:“草民拜见皇妃。”

    这年轻女子自报家门后,何瑾便知道她的身份了。只是他很奇怪,明明人一直就在祠堂里,为何到现在才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