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夫人却不管这些,哭哭啼啼地道:“儿子都被人打成了这样,你这个当爹的,还在说这些有的没的,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龚儿可是我的心头肉,你们老刘家也就这根独苗儿”

    “行了!老夫明日便去拜见相国,试探过相国的心思后,必会将那何瑾千刀万剐。让雒阳城的人都看看,我刘嚣如今何等威风八面!”

    可惜,他这里男儿豪气四溢,纵情畅怀。

    刘夫人却还是不依不饶:“整日就知这般装腔作势,事情还未办成就吆喝我怎么就如此命苦啊,嫁了你这么个不中用的老东西。”

    刘嚣脸色顿时跟吃了苍蝇般难看,怒气冲冲地甩袖走人:“无知妇人,头发长、见识短!”

    刘夫人见状更气急败坏,冲着刘嚣的背影嚎道:“老东西,是不是又去找那个狐狸精?你个没良心的老东西!”

    眼见唤不回刘嚣,她又趴在刘龚身上捶打,骂道:“你们老刘家的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刘龚骨头都断了,又被老娘没轻重地一顿暴捶,顿时也惨嚎了起来:“我,我怎么也这么命苦!”

    相比鸡飞狗跳的刘府,何府这里就平静太多了。

    从署衙归来的何咸,听尹氏说弟弟今日打了人后,只是微微一怔,随即便淡然问道:“这次打的是哪家?”

    弟弟都上过战场砍人了,打人还是个事儿么?

    “司隶校尉的儿子,刘龚。”

    尹氏的回答,同样很淡然——没办法,有这么个能闹腾的小叔子,心再不大一点的话,早就被气得流产了

    “哦,是最近那个无恶不作、卑劣无耻的刘疯狗之子?这次瑾弟倒是会选人,打得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