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筠闻言,冷冷讥诮出声“呵。”

    自女儿出生,除第一个生辰外,这个所谓的父亲就没有在过。

    昨日是女儿的十岁生辰,她刻意提醒过,他却仍然彻夜未归,今早方姗姗而回。

    现在言辞振振来质问她,未免太过可笑。

    她看在老夫人和女儿的面上,隐忍多年,宛转相劝。如今看来,实在是没有任何必要了。

    她垂眸,眸色忽地冷淡下来,本就不甚柔和的面容愈显静如止水。

    叶敬文听到这声讥诮意味十足的一个“呵”字,略显虚浮的脸上更是恼怒丛生。

    不过是个做了填房的庶长女,一儿未出,倒敢对他如此态度,没有丝毫妇人该有的温顺小意。

    他思绪蓦地顿住,忽想起昨日的事,目光闪了闪,走上前,下意识争辩了几句。

    宁筠也不答,只冷眼睨着他,像是在看一个笑话。

    叶敬文见她不过区区一个填房,竟然丝毫不给自己面子,立刻控制不住又要发怒,忽听得屋外有声响传来。

    “老爷、夫人,苏夫人已到了府门前了。”府中下人通报道。

    闻声,宁筠略整了整衣衫仪容,眉目间浸满如寒冬腊月的冰雪般的清冷,目不斜视地从这个所谓的夫君身旁走了出去。

    竟然敢无视自己!

    叶敬文眼底仿佛有火光跳跃,他分外恼怒地盯着她的背影,却不得已顾及着母亲强行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