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日,却稍迟了些。

    淮扬孺慕不已的姨姨来他家指导他练剑,并告知他,他或许能拜入师门学剑。淮扬克制不住自己的喜悦,便多练了一阵,因此来妹妹这儿晚了些。

    于是,变故陡生。

    苏永峥那日似是无事,坐在床边拿着个小花球,陪着女儿玩乐,忽记起儿子这几日一直在教宜言说话。

    他稍犹豫了下,轻轻启唇“爹爹。”

    小宜言已习惯了最近与哥哥的游戏,下意识就开始学。

    苏永峥察觉到,心下受到触动,注视着女儿懵懂的小脸,开始一遍遍地教,不厌其烦。

    而就在淮扬练完剑,来看妹妹的时候,正碰上妹妹出声“爹爹!”声音软而清晰。

    淮扬目瞪口呆。

    他气呼呼地几步走上前去,先是瞪着一脸平静的爹爹,后又转过头看向天真纯稚的妹妹。

    宜言乌黑的眸子里蕴着满满的清澈无辜,仿佛自然造化凝结出的最为剔透无瑕的琉璃,纯净而无邪。

    妹妹显然一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淮扬一脸欲哭无泪。

    “哥哥。”淮扬鼓起腮帮子,赌气般地咬着奶声奶气的嗓音,看着妹妹教道。

    “爹爹!爹爹!”宜言刚学会这句话,弯起杏眼,笑呵呵的,拍着小手开始重复起来。

    淮扬气得忿忿地瞪着身旁可恶的爹爹,见他始终面无表情的,转头就跑,委屈巴巴地要去向娘亲控诉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