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父母亲人后,习惯把一切计划妥当周全的桓玦有点睡不着,伸手拧开病床旁的小灯,坐起来靠在床头开始仔细盘算这些事情。

    除此之外,自己近期是不是可以加倍接单,该怎么把之前的合集折价卖给出版社,以及房子如何租给靠谱一些的租户?

    静坐到凌晨两三点之后,对这些问题有了大致解决思路的桓玦才关灯入睡。

    和桓玦谋定而后动的性格不同,蔺星成功说服哥哥之后,就毫无压力的香甜入睡,一点都没有七十五万的经济压力,甚至还因为晚上回来过于兴奋,早上难得睡过头了。

    饿到飞起的餐餐已经在卧室门口转了两圈了,看蔺星半点起床的意思都没有,气到把门怼开朝着赖床的家伙拧了一口。

    普通人被拧这么一口,早就疼的跳起来了,可蔺星没什么反应,小幅度的踢了一下腿以示反抗,然后翻身继续睡。

    灰鹅豆豆眼一瞪,摇摇摆摆退回门口,然后助跑的飞起再拧。

    眼睛都没有睁开的蔺星把手臂往后一探,揪住餐餐的长颈后,梳理鸡毛毽子一样捋了两把,然后把鹅子单手摁在一边,继续睡。

    餐餐疯狂挣扎,餐餐挣扎失败,jiojio空划了几下后,开始引吭高歌,“嘎——”

    声音之粗哑,音量之洪亮,震得蔺星从床上弹跳而起,还以为是防空警报响了。

    小贼,扰我清梦!

    懒鬼,起床吃饭!

    一人一鹅眼神一碰,大清早就掐了一架,等双双饿到没力气才休战,蔺星把被子叠好之后去厨房找点吃的,给自己和鹅子填肚子。

    “嘶,好酸。”

    刚才闹着玩的时候没感觉,等蔺星踩着拖鞋往外走的时候,才感觉膝盖以下,尤其是小腿,有种酸涩无力的感觉,仿佛昨天长途跋涉了三十公里,身体实在吃不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