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陪”字咬音极重,蕴着滔天的怒火。

    蒋星炎能屈能伸,他惨着一张脸对秦观南一笑:“好啊,今天与秦夫人玩得很开心,希望下次继续。”

    然后他深深看我一眼,像是在担忧,我眼神示意他没事,他才踉跄着往自己的车子那里走。

    我的视线一直追着蒋星炎,这让秦观南感到不快,他用力地捏着我的手腕,捏得我生疼,他的面上却不显,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但他声音里的冷意还是出卖了他:“上车。”

    我被他拽着上了副驾驶,他启动车子上路整个过程没说一句话,但眉眼间都阴沉着,我有些莫名其妙,明明白月光都回来了,还管我在哪里,有钱人的心思我是真不明白。

    秦观南一路车速飙得极快,我都怀疑他把这当成了赛车,只能扣紧安全扣并死死拉着车把。

    回去的路上我们一句话也没说,我不知道说什么,秦观南……

    我转了转眼珠到他那边,只能看到他冰冷的侧脸和紧绷的下颌。

    他的睫毛又长又翘,正面看像是一朵盛开的太阳花的花瓣,网上女孩子戴的仙子毛大概就是他这个效果。

    秦观南还穿着白天的衣服,只是外套被他脱了下来,他的胳膊肌肉发达,没了外套遮掩,我这个角度看过去非常健硕宽大。

    黑色衬衣是熨烫服帖后才给他的,现在也撑得起了几道褶皱。

    他不说话,周遭的气压却仿佛越来越低,我闻不到alpha的信息素,也不知道今天和蒋星炎呆了一下午,即使他贴着隔离贴,但还是不可避免地蹭上了点他的味道。

    封闭的空间让我身上沾着的信息素味道无处发散,挤在驾驶室的空间里,秦观南闻到了,怒从心起,强劲的橡木苔气味冲出来要与我身上的味道斗争。

    不一会儿,橡木苔完全吞噬这股味道,整个车厢里都是其霸道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