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听雪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忽地就好奇起他们方家的心胸。

    王贵人的定罪,多少有她的原因在内,偏生之后这位大人看见她,没露出过一丝不满,皆是这般恭敬的态度。

    思绪回拢,其实不过一瞬罢了,魏听雪不咸不淡地颔首,偏开视线。

    方无眉梢不着痕迹微动,他躬身,并未多说,转身越过她离开。这一动,魏听雪就不禁想起那日,从他身上闻见的皂角味,她几乎确认,那日放火之人是他。

    这事,在那日她和皇上说过,后续,魏听雪就没再多问。

    “主子,皇上请您进去。”

    魏听雪顿时回神,弯了眸子,拎着裙摆踏了进去。

    客栈的房间自然比不上皇宫,即使是最大的房间,对于住惯皇宫的江弦歌来说,许也是逼仄的。

    江弦歌站在案桌后,那上方零散摆着几本奏折,见她进来,江弦歌持笔的动作一顿,遂撂笔而下,端起案桌上放得有些凉意的茶,抿了一口,挑眉问她:

    “何事?”

    魏听雪今日换身胭脂红的裙装,云织锦缎,那腰肢衬得只堪盈盈一握,她弯着眸子走近,暖阳透过楹窗映在她脸上,似是叫满室生辉。

    江弦歌舒了舒眉,眸色微缓渐暗。

    魏听雪刚走近,腰肢就被人搂住,她不见慌乱,跨坐在他腿上,双臂软若无骨般攀上他脖颈,娇娇糯糯地喊他:“皇上……”

    尾音似轻颤拖长,那刻意撒娇卖乖的味道过浓,叫江弦歌想忽视都难。

    他勾着她一缕青丝,在手中把玩,勾着一抹笑,这般的人只稍眉梢微缓,就透着一股风流韵味,他捏着她下颚,深深浅浅地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