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书雅消停了两天之后,又开始一日按三顿地追问。

    得知没有进展,在郭书雅那里他也没有得到什么好脸色,真的是里外不是人。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下去了。

    说回凌蓁,对于她的不着家,他心里不舒服还是事小的,事大的是:要是凌蓁一直跑到她爸妈家那边,他还怎么想办法完成郭书雅催促的事?

    这两日他终于想出了一个计划:既然找不到理由让凌蓁主动到医院去,那他就直接炮制一个意外,让她不想去医院也得去。

    这日下午刘翌回了家,趁着凌蓁不在,把她下楼梯时比较喜欢走的那一侧台阶每隔一两个就涂上了一层油加肥皂水,还往她的拖鞋底涂了薄薄的一层肥皂。

    这样凌蓁在上下楼梯时就有很大的几率因为拖鞋底的肥皂接触到楼梯的油或水而打滑,要么是上楼梯时不小心脚前掌后滑而膝盖磕到台阶或者扭到手腕,要么是下楼梯时不小心脚跟前滑而跌坐摔伤身体或是扭到脚。

    当然,最理想的情况是她在下楼梯时在最上面的那个台阶就往下滑倒,那样她就会直接摔到滚落完一整条楼梯,伤得最重,就更方便他接下来的操作。

    做完手脚之后,刘翌就守在家里,等着凌蓁回家。

    心里还重复了一遍流程:凌蓁摔倒之后,整个人肯定会因为疼痛而变得脆弱,他就趁着这个时候把她送到三院郭书雅打过招呼的一个她的医生朋友那里去。

    郭书雅说了,只要凌蓁人到那里,别的都会有这个医生接手的。

    进了医院,要作检查采点血再常规不过了,凌蓁也不会起疑。

    为了避免凌蓁多心或是事后联想到他的身上,刘翌也不敢给她打电话追问她几时回,只在家里守啊守,结果还没等到凌蓁,他的爸妈倒是来了。

    刘家这二老一直觉得自己辛劳了半生,而以前他们家所住的那个老套房见证了他们的劳碌,于是在儿子开了公司赚钱之后,他们不再上班,也不想继续住在那个回忆并不美好的房子。

    之后不是外出去旅行,誓要把前半生没有玩过的地方都玩一遍,就是回到山清水秀的老家去住,呼吸更清新的好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