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月感觉自己像是又重回了黑暗之中。

    甚至比起那间木屋都不如。至少,那间木屋内,还有烛火,还有针线。

    这座华丽的牢笼中,空空如也。

    本来,她都已经习惯了那间木屋中的生活。可是,祁蓦就连让她在那座木屋中偏安一隅,都不肯同意……

    夙月看着坠于地上的鲛珠渐渐消失,眼中的所有情绪也随之渐渐褪尽。她缓缓地,用双臂抱住自己的双腿,将整个脑袋埋在了臂弯之中。

    是啊,她早就知道的,她根本不可能永远保持那些平和的生活。

    祁蓦做这一切,只是为了要自己的眼泪。

    但是莫寻说的对,她要保持清醒。

    不管祁蓦如何,兰墨茹如何,她都要活下去。

    ……

    之后一连几日,祁蓦与兰墨茹都未再出现。

    大概是,祁蓦焦心于治疗兰墨茹的“重伤”,便无暇顾及于屋中禁闭的自己了。

    无人来扰,黑暗幽静……相比于那间木屋,此处与夙月曾经居住的深海,更为相似。

    这几日以来,夙月生出了种返璞归真的感觉。

    什么都没拥有过,所以什么都没失去过。